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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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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刺史大人居然屈尊来参加鹿鸣宴,亲自找陈三郎“切磋”来了。

    虽然看起来,这个“切磋”以“切”居多,权势逼人,威风霸道,但就形式上论,终归属于一种文斗。元文昌可没有说:“陈解元下场来,咱们练练手”。那样的话,就彻底是欺负人了。

    坐在元文昌右边的苏主考官面色最是难看,仿佛笼罩上一片阴云,他很想发作,可终是按耐住,要以大局为重。其受圣恩,抵达扬州主持今届乡试,可来到扬州后,元文昌的态度不咸不淡。

    这激起了他的书生意气,也没有主动去参见元文昌。毫无疑问,眼下元文昌闹这一出,丝毫没有给他这个主考官,以及朝廷的面子。

    “贼子,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心中忿然,暗暗发誓,回京述职时,定然要参元文昌一本。

    园中气氛凝重,人们各怀心思,而陈三郎是当仁不让的焦点所在。

    陈三郎站着,脸上神色甚现淡定,眼皮耷拉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岂能不经过深思熟虑?

    但所有人都明白,元文昌不可能等太久。

    果不其然,约莫半刻钟后,等不到回答的刺史大人便说道:“陈原,你身为乡试解元,一个对子都对不上?”

    这话语调平淡,但谁都听得出其中意味,还有一丝杀气。

    他管治扬州十年,雷厉风行,杀人良多,铁一般的手腕,积威实在无以伦比。

    陈三郎曾经面对过元哥舒,但这位少将军和他父亲相比,所给人的威势逼压完全没得比,仿若一头成年雄狮和幼狮之间的差别。

    气势如山,不是虚无,而是实实在在地逼人而来。

    古有典故,有“战战惶惶,汗出如浆”之言;又有“战战栗栗,汗不敢出”之句,绝非夸大。

    当你面对着一位随时能让你人头落地的大人物之时,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好像绵羊之于虎豹,纯属本能。

    “嗯?”

    见陈三郎仍是蓦然,元文昌眉头一挑。

    哗啦!

    排列在两边的虎威卫身子一抖,盔甲发出令人心悸的金铁之音,只等大人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迟疑地冲进来,一刀将陈三郎斩杀。

    哪怕陈三郎是今届乡试的新科解元!

    也许在苏燕然等人看来,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当众斩杀朝廷举子,而且还是一名解元,此举和造反无异。

    但虎威难测,谁又能拍着胸口保证元文昌不会这么做?

    这些年来,九州州郡的地方势力空前壮大,封疆大吏桀骜跋扈,无视朝廷权威,屡屡有犯禁行径。最典型的一点便是豢养私兵,那么寻个由头斩杀个解元,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少人都为陈三郎捏了一把汗,所谓兔死狐悲,作为同榜举子,要是陈三郎横死,他们心里也不会好受。

    陈三郎忽而抬起头,拱手道:“回禀刺史大人,学生想到了下联。”

    元文昌不动声色:“你说。”

    众人听陈三郎有了下联,顿时感觉如释重负,纷纷竖起耳朵来听,看这一副下联究竟如何。

    就见陈三郎长身而立,一字字吟道:“三教儒在前,三才人在后,小生本儒人,岂敢在前,岂敢在后?”

    “好!”

    听见此联,苏燕然不禁击掌赞道。

    这个下联,形式上毫无瑕疵,一字一句,对得极为工整吻合,不差分毫。更为重要的是,陈三郎巧妙…地避开了元文昌咄咄逼人的气势,同时又显得不亢不卑,还给对方一个适当的台阶下。

    叶藕桐一听此联,暗叹一声:自己打腹稿想出的那几句下联和陈三郎一比,简直不堪入目,如同粪土。

    元文昌哈哈大笑:“好一句‘岂敢在前,岂敢在后”陈原啊陈原,你倒没有让老夫失望。”

    说罢,竟径直起身,大踏步离席。两队兵甲不发一语,轰然跟他这一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是人们心中感到疑惑:元文昌一来一去,心里究竟作甚打算?

    “一个儿子,一个老子,是双管齐下,而或各有盘算?”

    陈三郎脑海念头飞快转动着,但想了一番,始终不得要领,他目前掌握的讯息到底太少,许多事情迷雾重重,了解不得。但不管怎么说,最为艰困的一个关卡,自己终于顺利迈过去了。刚才面对元文昌,那种如山如岳的压力非同小可,使得他感到巨大危机。

    这危机触及性命。

    哪怕身怀斩邪剑,也可能无济于事。

    “此地不宜久留,明天一早就离开扬州,返回泾县去。”

    心里打定主意,一颗心早飘回了家。

    至此,鹿鸣宴到了尾声,诸人也没心思继续了,开始陆续散去。期间苏燕然找陈三郎说了一番话,不外乎勉励鼓舞,让他不要担惊受怕,隐晦间提及朝廷还在,不会任由元文昌胡来的意思。

    陈三郎听着,不置可否:朝廷式微,早已是公认的事实,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自己科举取功名,只为了赶上体制最后的尾班车,增益己身,好抵御日后的乱世罢了。如果一心寄望朝廷,可能死得更快些。

    在离开万象园的时候,那江南才子叶藕桐忽而追上来,叫道:“道远请留步。”

    (这一声请留步,各位是不是很耳熟?)
………………………………

第一百零二章:旧账重提,风浪又起

“道远,请留步!”

    听到这一句,陈三郎心里莫名一凛,不禁想起那天在山色塔,那个神经兮兮的老僧便是在身后嚷嚷了这么一句。

    回过头去,见到是叶藕桐,这才放心。

    在鹿鸣宴上,两人已经寒暄过,算是结识了,那他追上来喊住自己是什么意思?

    就见叶藕桐双手作揖,深深一躬。

    陈三郎一怔,微微侧身躲过:“叶兄何故作此大礼?”

    叶藕桐叹道:“道远面对刺史大人色不变,我甚为钦敬;能对出那一联,更让我佩服。”

    陈三郎笑道:“其实当其时,我心里也感到害怕。”

    叶藕桐也笑了,觉得他坦诚,更显赤子之心,好感顿时多了几分:“道远,你准备何时离开扬州?”

    鹿鸣宴后,曲终人散,下面府县的新科举子当然要赶回家去。当面功成名就,富贵加身,不回家的话,岂不等于锦衣夜行,又有甚意思?至于春闺的会试,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

    “明天一早就走。”

    叶藕桐点点头:“此地不宜久留,早走早着……我也正想着去游历一番,不如咱们一同离开,同船共游?”

    他却是扬州城本地人,放榜后,该做的喜庆恭贺活动都做得差不多了。

    陈三郎一听,眨了眨眼睛:“你要去南阳府游历?”

    感到纳闷。

    叶藕桐笑道:“说是游历,其实便是提前启程,赶赴京城,准备会试。”

    陈三郎恍然。

    这事不足为奇,虽然说距离春闺还有好几个月,但路途遥远,提前到京城去打点好,安心准备会试,属于常态。比如这次乡试,陈三郎也是提前两个月来的扬州。

    一路去京城,一路游历,读万卷书,走万里路,一举两得,乃是读书人甚为向往的事。

    京城长安位于名州之北,接近北方的凉州,从扬州出发,有两条路可行。第一条是海路,坐船出海,然后抵达名州;第二条路,则是穿过中州,进入名州。

    走海路,风浪莫测,最是难料,等闲人很难适应长时间的航行――这可不同在江河上坐船。汪洋大海,波浪滔天,一旦遇上风暴气候,只能听天由命了。

    所以对于求稳的人来说,第一条路才是最稳妥的。

    叶藕桐选的便是第一条路。

    在他看来,坐船出海,放眼都是碧波万顷,茫茫一片,毫无看点,哪里有走中州这个路程好?能游山玩水,见识各地风土人情,不仅仅为了赶路而赶路,而是一种旅游了。

    走中州,最好的路程安排就是从扬州码头坐船先到南阳,再换路线。

    这就是叶藕桐说要和陈三郎同船共游的意思。

    陈三郎也不推拒,道:“好,那我们就约定了,明天辰时到码头一起坐船走。”

    两人分别,叶藕桐回家里准备,陈三郎则回到落脚的客栈。

    这个客栈比较偏远,那里的人不知道陈三郎是今届乡试解元,可以省却许多烦忧。

    明天一早就得离开扬州了,与陈三郎同行的不仅叶藕桐一个,还有古临川。他虽然没有中举,但同是南阳人,和陈三郎同路,就选择留下来等候,再一起走,好在路上,互相有个照应。

    至于周何之,他是放榜第二天就离开了扬州。离别的时候,老周泪洒衣襟,说“此地一别,再见不知何许年月”。

    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呀。

    回到客栈,和古临川说了会话,各自回房歇息。

    坐在床上,陈三郎打开木匣,捻起小剑,念头一动,三尺青锋在手。他拿起一块布,慢慢拭擦剑锋,拭得十分仔细。

    这些日子,他渐渐明白在那个梦境,自己缘何如此执着地不“放下屠刀”了。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屠刀,而是自己安身立命的凭仗所在。放下手中剑,不会成佛,只会成为别人的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

    今天,秋高气爽。

    南阳府新任知府魏了名开始巡查治下之行,第一站,便选择到泾县。

    泾县黄县令接到公函,早早吩咐衙役准备好,又叫上一众县城士绅名流等,出城列队相迎,场面很是热烈。

    魏了名下了船,见到欢迎阵仗,笑容可掬,非常亲民地和众人打着招呼。

    宴会三巡,诸人散去。

    衙门里,魏了名叫黄县令汇报工作,一甩手,就摔出一本宗卷:“黄县令,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黄县令心一颤,俯身捡拾起宗卷,一看之下,顿时明了:这是江草齐犯案的宗卷。

    他心里有些嘀咕,不知大人特地拿出这个宗卷来询问,是甚意思。

    江草齐击杀官差逃逸,距今已过去好几个月了,缉捕文书早就发了出去,但至今没有发现线索,人更是没抓着。看样子,江草齐一行可能都逃出了扬州疆域。

    不能为侄子报仇雪恨,黄县令耿耿于怀,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仇恨也开始变淡。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自己已经当上一县之尊,仕途要紧,不能纠结旧事不放。

    可眼下,魏了名却翻起了这宗旧事。

    魏了名神色阴沉,喝道:“江草齐此案,疑点重重,他必然有外人相助,才能逃逸。当其时,你怎么不捉人审讯?”

    黄县令一愣神:“捉谁?”

    “蠢货,当然是捉与江草齐亲近的家属嫌疑人。”

    魏了名几乎咆哮道。

    黄县令一听,顿时有几分明白。江草齐双亲早逝,最为亲近的,自然便是他岳母一家了。

    陈三郎!

    脑海灵光一闪,想起这个名字。

    其实那时候,黄县令已经盯上了陈三郎,并且监控起来,随时准备抓人。不料陈三郎却机智,逃离了泾县,再回来时,已考中秀才,有功名在身,就不是他一个县令能随便处置的了。

    而且那时候陈三郎似乎还得到了少将军的赏识,江上问名,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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