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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公子-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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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轻轻哂笑道:“而且别忘了,除了咱们两家,省里可还有一尊大佛在静观坐等,有他在,这一次绝不可能会输。”

苏瑾微微错愕,脱口道:“你是说薛书记……”

薛书记,正是省委一把手薛远山,和陈元鼎的家世背景类似,祖上同样是功绩斐然的开国功勋,唯一的不同,一个是军戎,一个是政要。

由于均是出自红色成分十足的家族,加上执政理念相仿,所以陈元鼎和薛远山的关系走得颇近,而且这一年来,陈潇更是数次向陈元鼎“进谗言”,极力撮合着父亲更大程度上向薛远山靠拢,分析着一系列的得失利弊,说得有鼻子有眼儿。

久经宦海,陈元鼎哪会多理儿子的教唆,可终归有些许触和影响,毕竟在山头林立的华夏政坛,这些大院出来的世家子弟原先大多各自为政、关系微妙,面对诸如皖东系、北方系等强势矗立的政治集团,这些“原住民”的发展反而捉襟见肘,想改变这种不利局面,抱团联合才是明智之选!

往宏观的讲,就是整合成一个足以和这些政治集团分庭抗礼的势力,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

而省委书记薛远山,目前已经被各大派系一致看涨,甚至极有可能在未来登顶的领袖人物,能和这样层面的党政魁首交从甚密,对陈家的复兴绝对是有百利无一害!

如今在他眼皮底下,几个政治集团把手探得这么深,甚至还试图把极有可能成为自身羽翼的陈家打压下去,自然不可能会泰然处之!

听闻薛远山书记此次是站在陈家的那边,苏瑾的忧心稍微转淡,她自然清楚这位极有可能晋升华夏执政核心的政要的分量,轻声道:“总之,你自己注意些,千万别头脑一热又钻进去较劲,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被你赢到最后的。”

“就对你男人这么没信心?”

陈潇探手刮了下她的鼻梁,觑见她不满地杏眼圆睁,一手揽住那寸刀削似的香肩,笑道:“总之,我和咱们家,都不会打一场没把握的战,况且有我爸他们坐镇前方,我无非是在旁边摇旗呐喊下,顶多找准机会,给顾太华这些鸟人使些绊子,不把他们弄趴了,总得给他们找些晦气受。”

苏瑾没好气地美眸一翻,嗔道:“就你心气高,以前是和那些公子哥争风斗气,现在眼界高了,都和这些高官巨贾卯上了,无法无天起来,可不知道还有谁制得住你。”

“不是还有你嘛,当初我爸弄这桩婚配,不就是指望找个媳妇管住我的吗?”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也没见你顺过我几次意思。”

“这就是你的见解浅了。”陈潇敦敦教诲道:“对于男人,有五子登科的说法,所谓的位子、房子、票子、妻子、儿子,只有这五件大事样样俱全了,过得才算有成就感,曰子才能过得心安、才会知足,现在对我来说,前面四样都算挺不错了,惟独还缺了最后一项,如果补齐了,或许还真会踏实下来。”

“胡诌!”

瞧见这人不怀好意的笑意,苏瑾双颊飞染上一团动人心魄的晕酡,玫红入态,芳心一片惶惶无措,又羞又臊地别开了螓首,同时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把,却是绵软力气。

“好了,时候不早了,再逛一下回去吧。”

陈潇把她搂得更紧了,温香暖玉在怀,有这样的妻子长相厮守,还有什么好愁的呢?

苏瑾依然低垂着螓首,芳心犹如鹿撞,羞赧呼吸着,香味愈发浓郁了,仿佛熏透肌肤渗入骨髓,让身子轻飘得如落云端,脑部似缺氧得缭乱一团,既忐忑又紧张,却抑制不住憧憬情绪的发酵,正想开口稍微表下态,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笑吟吟道:“两位,有缘千里自相会,我们又见面了,呵呵……”

第三百二十八章相濡以沫

陈潇皱皱眉,回头看到那貌似仙风道骨的老人,嘀咕道:“这神棍,还真是阴魂不散了……”

声音不重,张大师没听清,可看对方脸上显而易见的不耐烦,明白对自己的感观不大好,却还是腆着脸皮凑了上去。

苏瑾闹不清这神棍干嘛老纠缠不休,但尚有矜持地道:“老师傅,您也出来踏青呢。”

张大师指着不远方的沐林山庄,捋须笑道:“住得不远,闻到桂香四溢,就出来走走,没想还有机缘遇见两位。”

陈潇意味深长地笑道:“还以为是你能掐会算,料到了我们会来。”

苏瑾忍着想笑的悸动,用肘子轻轻碰了下他,暗示他不要搅得人下不了台面。

张大师不以为忤,道:“占星卜卦,本就是窥觑天机的雕虫小技,看得再透,也脱不开命数摆布……”

陈潇没闲情听他神神叨叨,打岔道:“老师傅,时候不早了,我们正要回去,俗话说事不过三,如果我们真是命里有缘,应该还能再遇上。”

张大师悻悻地收回了卖弄的念头,抬手示意稍安勿躁后,环顾了下四周,道:“小兄弟,可否单独叙几句话?”

陈潇不置可否,苏瑾犹豫了下,道:“我去前面的路口等你。”

“行了,别卖你那关子了,搞得天上地下神佛出世,我虽然做过不少亏心事,可没蠢到信这一套。”陈潇看着苏瑾缓缓远去的婀娜背影,懒得和他多磨叽。

张大师苦笑一声,仍然维持着高人风范,“小兄弟,我已经有言在先了,风水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若是不信,大可不必理会,何必这么冷言恶语呢?”

“我冷言恶语?哼,总比你妖言惑众强多了!”

陈潇如光如炬地盯着他,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江滨新区闹得风风雨雨,你的功劳可是不小,在堂堂省部级的高官面前鼓吹风水之术,为了图个吉字,折腾出一些劳民伤财的事,要放在古代,你就是祸国殃民的神棍!”

张大师一窒,讪讪得挂不住面子。

虽然才见过一面,可陈潇清晰分辨出俞黎茂信奉着中庸之道,这一回,三番两次提出希望更改国道和生态城之间的连接路线,明面上为了肃清工程中存在了贪污舞弊行径,但暗地里的私心却也表露无遗,联系到马音莲提供的消息,明言俞黎茂和这神棍关系匪浅,就不难明白其中的内情了!

“我猜你是以什么五龙抱柱、九龙吐珠的噱头,向俞省长鼓吹改道的好处吧?”陈潇讥诮地笑道:“说吧,鼎峰集团给了你多少香油钱,让你大老远从龙虎山跑来装神弄鬼。”

张大师吹胡子瞪眼,看了陈潇两眼后,忽然泄了气似的,摇头叹息道:“冥顽不灵,不识好人心呀……”

旋即,他又苦笑道:“老朽虽然学得是旁门左道,但自问有些功底,除了俞省长,平生不知道几次成为那些达官显贵的座上宾了,京里的高门大院也没少登堂入室,还是头一次被人训得这么无地自容哟!”

陈潇调侃道:“难不成你妖言惑众,还是为了拯救苍生?”

张大师转口道:“我问你,俞省长能位列封疆大臣,执一方政务民计的牛耳,就算再笃信神佛,又岂会因为几句风水术语动摇了心智,大动干戈地搞这些劳民伤财的错事?”

陈潇稍稍收敛笑意,这也是他困惑的地方,一介高官,这么堂而皇之地介入这场派系较量,真的只是因为这神棍的挑唆?

张大师捋着须,微笑道:“小兄弟,你的心智城府以及时运命途,可谓万中无一,但论起老谋深算,俞省长他们可就远在你之上喽。”

“我承认,这一回是受人请托,来测算那片开发区的风水运势,顺便把结论递给俞省长知晓,事实上,那片道路的修缮以相术的眼光来看,虽然有些不足,但尚不至于坏了地气,其实俞省长也是将信将疑,没太放在心上,老朽更可以扪心立誓,不曾巧言令色进过半句谗言!”

陈潇见他不像虚言,转而思量起了俞黎茂这番作为的目的,越想,越发现这事透着异常,最后眯了眯眼,芒光乍现!

看他似乎开窍了,张大师笑吟吟道:“悟了吧?现在群魔乱舞,搅得满城风雨,老省长不把这些牛鬼蛇神都引出来,哪会有机会给你们以退为进、从容布置?”

陈潇没吱声,却已经瞧出了俞黎茂的计较,显然这位政坛老人也不愿看到云江城纷乱迭起,可心知派系的角逐无可避免,与其祸患深埋,倒不如将计就计,来了一招添柴加火,让顾太华、李川祥这些人的意图全部浮上台面,以便最后连根拔起。

只不过,俞黎茂凭什么笃信自家会胜券在握?

又看看这神棍,陈潇问道:“看起来,你对我的底细倒是挺清楚的,向俞省长打听的?”

张大师又装起了高深莫测,笑道:“老朽能受到众多显贵的礼遇,靠的可不是一张嘴哦……”

感情还是个深谙政局、投机倒把的神棍!

陈潇嗤笑了声,“你收了鼎峰集团的好处,又明白他们是站在顾太华那边的,跑来跟我献殷勤,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他们的请托,老朽已经履约完成了,况且老朽本就无心参与这场暗斗。”

张天师捋了捋稀松的颌须,笑道:“之所以透露玄机给你知晓,无非是觉得与你颇有机缘,另外大言不惭的说一句,老朽料定你这回必能一战决胜,与其马后炮,倒不如提前聊表心意,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图谋,只盼结下这份善缘,他曰能得到小兄弟的一份礼遇。”

陈潇饶有兴致道:“莫非,你真有神通?”

“信则有,不信则无!”

张大师眨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看了眼天边的晚霞,道:“言尽于此,小兄弟自求多福吧,老朽明天就要离开这是非地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最后回头道:“如果老朽所料不误,过几曰,开发区还有大事要发生,至于是吉是祸,还得看小兄弟自己的时运了。”

“信口雌黄!”

陈潇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张大师观望了几眼,轻轻唏嘘,嘴上念念叨叨着:“可惜了,有定乱代兴之才,却无安邦立国之志……”

……

驱车回到别墅,苏瑾见陈潇哈欠连连,就没多问刚刚和那神棍的谈话内容。

夏子衿还没回来,她就完全起承担照看的义务,在屋里又是翻箱找药又是烧水拧毛巾,并未对平生头次侍候人有什么违和感,反而逐渐感受到个中的意境,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相濡以沫吧。

服药、吞水,陈潇感觉困意越发浓重,本想先回房就寝了,可听到厨房里锅碗瓢盆的乒乓作响,还是强打精神,等到了苏瑾把一碗散发浓郁热气的粥端了上来。

把叠叠小菜端到茶几上,苏瑾轻声道:“我请教了别人,在粥里放了大枣和杏仁,对感冒有好处,你趁热吃了吧。”

陈潇用银勺搅匀着,忽然笑了,“记得去年那时候,你好像也着了凉,一个人窝在房里闷汗,是我先做给你吃的。”

苏瑾微微恍惚,记忆穿梭,轻轻垂下了螓首,感慨万千,嫣然一笑道:“你那时候……做得挺好的。”

没察觉到她话里的一语双关,陈潇舀起来往嘴里送了一口,迎上苏瑾略微紧张的征询目光,还是摇了摇头。

“虽然味道还是差了几分火候,但已经习惯了,还算不错。”

陈潇又往嘴里送了口,让原先灰心丧气的苏瑾如释重负,双靥上漾着片片欢喜。

光柔音静,谁都没再说话,苏瑾单手托着香腮,望着陈潇把自己的烹饪一口口咽下去,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倍感有趣,对这样的生活甘之若饴。

吃饱喝足,陈潇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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