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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传正义-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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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知执帛也。且附庸是国,此言“执玉帛者万国”,国而执帛,唯附庸耳,知附庸执帛也。案《尚书》有三帛,公之孤、诸侯世子、附庸君。此唯言附庸者,以传云“禹合诸侯”,又云“执玉”,皆据君身言之,故不数世子及孤也。下云“万国”,故唯据附庸言之。《王制》云:“不能五十里者,不合於天子,附於诸侯,曰附庸。”郑玄云:“不合,谓不朝会也。小城曰附庸。附庸者,以国事附於大国,未能以其名通也。”如彼云,附庸不得朝会,而禹会万国有附庸者,附庸不得特达天子耳。禹会诸侯,诸国尽至,附庸从其所附之国,共见天子,故有执帛者。言万国者,举盈数耳。郑玄注《尚书》以为数正满万国。案益稷州十有二师。郑以为每一师领百国,州十有二师,则每州千二百国。畿外八州,总九千六百国,其馀四百国在畿内。州得有千二百国者,以唐虞土方万里,九州之内,地方七千里。七七四十九,为方千里者四十九,其一为畿内,馀四十八,八州分之。州各有千里之方六,以千里之方二为方百里之国二百,又以千里之方二为七十里之国四百,又以千里之方二为五十里之国八百,总为一千四百国。去其方五十里之国二百,是州别千二百国也。郑玄云:“几内四百国者,皆谓五十里国也。”杜云“诸侯执玉,附庸执帛”,是与郑异也。《尚书传》云:百里之方三为国七有奇,以百里之方二为百里之国一,又以百里之方一为七十里之国二有奇。知者,但方百里者为方十里者百,若方七十里之国唯有七七四十九,是为七十里之国二,仍有十里之方二在。又以百里之方一为五十里之国四,是百里之方三为国七有奇,则千里之方三为国七百有奇,有百里之方二在。
 
  今其存者,无数十焉。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言诸侯相伐,古来以然。○数,所主反。知必危,何故不言?”知伐邾必危,自当言,今不言者,不危故也。大夫以答孟孙所怪,且何附季孙。”鲁德如邾,而以众加之,可乎?”孟孙忿答大夫。今鲁德无以胜邾,但欲恃众,可乎?言不可。 
  '疏'注“孟孙”至“不可”。○正义曰:传於异人之言,更应加“曰”,今无“曰”者,作传略之。《论语》之文,此类多矣。虽“鲁”上无“曰”,要言与大夫对反,不得为大夫之辞,故以为“孟孙忿答大夫”也。服虔以上二句亦为孟孙之言,谓诸大夫诚知伐邾必危,何故不早言也?杜以上属为便,唯以此句为孟孙言耳。
 
  不乐而出。季、孟意异,佞直不同,故罢飨。○乐音岳,一音洛。秋,伐邾,及范门,邾郭门也。犹闻锺声。邾不御寇。○御,鱼吕反。大夫谏,不听。茅成子请告於吴,成子,邾大夫茅夷鸿。不许。曰:“鲁击柝闻於邾,言以近。○柝音托。以两木相击以行夜也。字又作“”,同。闻音问,又如字。 
  '疏'“鲁击柝闻於邾”。○正义曰:“《易·系辞》云:“重门击柝,以待暴客。”郑玄云:“手持两木以相敲,是为击柝,守备警戒也。”
 
  吴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於我?且国内岂不足?”言足以距鲁。成子以茅叛。高平西南有茅乡亭。师遂入邾,处其公宫,众师昼掠。虏掠,取财物也。○昼,音中救反。掠音亮。邾众保于绎。绎,邾山也。在邹县北。○绎音亦。邹,侧留反。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益,邾隐公也。昼夜掠,传言康子无法。献于亳社,以其亡国与殷同。囚诸负瑕,负瑕故有绎。负瑕,鲁邑。高平南平阳县西北有瑕丘城。前者鲁得邾之绎,民使在负瑕,故使相就以辱之。邾茅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於吴,无君命,故言“自”。○乘,绳证反,下及注同。曰:“鲁弱晋而远吴,冯恃其众,冯,依。○冯,皮冰反,注同。而背君之盟,辟君之执事,辟,陋。○辟,匹亦反,注同。以陵我小国。邾非敢自爱也,惧君威之不立。君威之不立,小国之忧也。若夏盟於鄫衍,鄫衍,即鄫也。鄫盟不书,吴行夷礼,礼仪不典,非所以结信义,故不录。秋而背之,成求而不违,言鲁成其所求,无违逆也。四方诸侯,其何以事君?且鲁赋八百乘,君之贰也;贰,敌也。鲁以八百乘之赋贡於吴,言其国大。邾赋六百乘,君之私也。为私属。以私奉贰,唯君图之。”吴子从之。为明年吴伐我传。 
  宋人围曹,郑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桓,谥。冬,郑师救曹,侵宋。初,曹人或梦众君子立于社宫,社宫,社也。 
  '疏'“或梦众君子”。○正义曰:曹人梦见多人,不识姓名,故唯云“众君子”也。服虔云:“众君子,诸国君”,妾耳。
 
  而谋亡曹,曹叔振铎请待公孙彊,许之。振铎,曹始祖。○铎,待洛反,注同。彊,其良反。旦而求之曹,无之。戒其子曰:“我死,尔闻公孙彊为政,必去之。”及曹伯阳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孙彊好弋,获白雁,献之,且言田弋之说,说之。因访政事,大说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梦者之子乃行。彊言霸说於曹伯,曹伯从之,乃背晋而奸宋。宋人伐之,晋人不救,筑五邑於其郊,曰黍丘、揖丘、大城、锺、邘。为明年入曹传也。梁国下邑县西南有黍丘亭。○好,呼报反,下同。弋,以职反,缴射也。之说,如字。说之,音悦,下“大悦”同。霸说,如字,一音始锐反。奸音干。揖音集,一音於入反。邘音于。 
  '疏'“好田弋”。○正义曰:《周礼·司弓矢》云:“矰矢,用诸弋射”。郑玄云:“结缴於矢谓之矰。矰,高也。可以弋飞鸟。”《说文》云:“缴,生丝也。”谓用生丝为绳系矢以射鸟也。
 
  【经】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阳归。(曹人背晋而奸宋,是以致讨。宋公既还,而不忍褚师之诟,怒而反兵,一举灭曹,灭非本志,故以入告。○褚,中吕反。诟,呼豆反。) 
  '疏'注“曹人”至“入告”。○正义曰:传例曰:“不其有地曰入。”案传宋实灭曹而有之,经书为“入”,故杜原其事而解之。
 
  吴伐我。 
  夏,齐人取讙及阐。不书伐,兵未加而鲁与之邑。阐在东平刚县北。○讙音欢。阐,尺善反。 
  '疏'“取讙及阐”。○正义曰:《公羊》、《穀梁》以为赂齐,谓前年鲁伐邾,取邾子益,益是齐甥,畏齐,故赂之。非《左氏》意也。
 
  归邾子益于邾。 
  秋,七月。 
  冬,十有二月,癸亥,杞伯过卒。无传。未同盟而赴以名。○过,古禾反。 
  '疏'“杞伯过卒”。○正义曰:《世族谱》云:“僖公过,悼公曾孙。”案:悼公祖文公,以昭六年卒,父平公以昭二十四年卒,悼公以定四年卒,未应有曾孙可以授之国也。《杞世家》僖公过是悼公之子。疑《谱》误。
 
  齐人归讙及阐。不言来,命归之,无旨使也。○使,所吏反。 
  '疏'注“不言”至“使也”。○正义曰:“定十年,齐人来归郓、讙、龟阴田。”此不言来,故解之。
 
  【传】八年,春,宋公伐曹,将还,褚师子肥殿。(子肥,宋大夫。○殿,子练反,下注同。)曹人诟之,不行。(诟,詈辱也。不行,殿兵止也。○诟,本又作“訽”,呼豆反。詈,力智反。)师待之。公闻之,怒,命反之,遂灭曹。执曹伯及司城彊以归,杀之。(终曹人之梦。) 
  吴为邾故,将伐鲁,问於叔孙辄。问可伐不。辄,故鲁人。○为,于伪反,下注“为之”同。 
  '疏'“问於叔孙辄”。○正义曰:定十二年,叔孙辄与公山不狃帅费人以袭鲁。兵败,奔齐,后自齐奔吴。吴子令问之。
 
  叔孙辄对曰:“鲁有名而无情,有大国名,无情实。伐之必得志焉。”退而告公山不狃。不狃,亦故鲁人。○狃,女九反。公山不狃曰:“非礼也。君子违,不適雠国。违,奔亡也。 
  '疏'“君子”至“雠国”。○正义曰:谓有故而去者也。本国於巳无大雠怨,已无报怨之心,则违而不適雠国。武王数纣之罪以告众云:“抚我则后,虐我则雠。”若父本无罪,而枉被诛杀,如伍员之徒,志在复雠,適国亦可矣,不得以此言格之也。若父以罪而受诛者,如斗辛之徒,本自不合怨君,故辛亦不敢怨也。
 
  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未臣所適之国,若有伐本国者,则可还奔命,死其难。○难,乃旦反。 
  '疏'注“未臣”至“其难”。○正义曰:既臣之后,则身是新君之臣,性命非复已有,故不复得为旧君死节也。若未有臣服,则旧君之恩未绝,故可还奔旧君之命,死其难也。言“奔命”,则有命乃奔之。若命不及,亦不当还。
 
  所讬也则隐。曾所因托,则为之隐恶。○曾,在增反。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恶废乡。不以其私怨恶,废弃其乡党之好。○夫音符。行,下孟反,又如字。恶,乌路反,又如字,注同。好,呼报反,下文“好焉”同。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不亦难乎?辄,鲁公族,故谓之“宗国”。○覆,芳服反。若使子率,子必辞,王将使我。”子张疾之。子张,辄也。 
  '疏'“若使子率”。○正义曰:率,谓在军前引道,率领先行,非为军之将帅也。故不狃云:子辞,“王将使我”。以其知鲁道者唯此二人故也。
 
  王问於子洩,子洩,不狃。○洩,息列反,又作泄。对曰:“鲁虽无以立,缓时若无能自立。必有与毙。急则人人知惧,皆将同死战。○毙,婢世反。诸侯将救之,未可以得志焉。晋与齐楚辅之,是四雠也。与鲁而四。夫鲁,齐晋之唇。唇亡齿寒,君所知也,不救何为?”三月,吴伐我。子洩率,故道险,从武城。故由险道,欲使鲁成备。○“子洩率”,绝句。“故道险”,绝句。初,武城人或有因於吴竟田焉,侨田吴界。○竟音境。侨,其骄反。拘鄫人之沤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鄫人亦侨田吴。滋,浊也。○拘音俱,下同。沤,乌豆反。菅,古颜反。滋音玄,本亦作“兹”,子丝反。《字林》云:“黑也。”及吴师至,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鄫人教吴,必可克。○道音导。王犯尝为之宰,澹台子羽之父好焉,国人惧。王犯,吴大夫,故尝奔鲁为武城宰,澹台子羽,武城人,孔子弟子也。其父与王犯相善,国人惧其为内应。○澹,待甘反。应,应对之应。 
  '疏'“及吴”至“人惧”。○正义曰:杜意“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谓语吴人云,若伐武城,必可克之。吴人王犯尝为武城之宰,与澹台子羽之父相善,国人惧者,谓武城邑惧子羽为吴内应。刘炫以为实克武城。今知非者,以下传始云“王犯尝为之宰”,“国人惧”。是未得武城,故知此“克之”是鄫人教吴之语。刘以为伐武城克之者,实克武城。国人惧者,惧其害鲁。若然,吴师既来伐鲁,是显然行兵,不须云王犯与子羽之父相善。鲁已受害,何须云国人始惧?传既云“王犯尝为之宰”,文继武城之下,是为武城之宰,澹台子羽又是武城之人,皆据武城而言,故知恐为武城内应。传载沤菅事者,说来伐武城之由。刘妄生异见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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