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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6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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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诗家气质的袁武,常写构图不一样的《观鹅图》。两片蕉叶下,几竿青竹旁,那高士观鹅时的心闲神安,那鹅群的逍遥自在,无不在疏旷和清逸里,透出自然真醇之气。袁武还喜写画面不同的长卷《闲居图》。古树之下,青石之旁,那忘怀得失、无忧无虑的长者们或三五对坐,细啜香茗;或兀自把盏,浅酌薄酒;就连烹茶的童子,也显得神态怡然。画面上的人物,无一不处在一种大惬意、大从容、大安闲中。那看似松散却错落有致的画面,更能传递出古人那种“山静似太古”、“心向白云闲”的文化意绪。我每观赏袁武的“观鹅”、“闲居”类的画作,仿佛走进一片能让浮躁的心灵得以小憩的净土。 
  “画贵有静气”,虽为山水画大师黄宾虹的五字诀,却绝对是衡量一切中国画的关键。当商品经济的大潮摇晃着八尺画案时,某些也写古典人物,却行色匆匆地将画作送至画廊和企业兜售的画家,是很难走近古代高人雅士那澹逸、淡泊、旷达的心境的。在我所接触的画家中,像袁武那样不被物质化情绪所干扰者,已不多见。对艺术有着近乎宗教般虔诚的袁武,以艺术追求涤烦襟,破孤闷,释躁心。“心斋”使袁武的心灵几近宁帖之境。正是这种宁帖,才使他的画面获得了“静气”。 
  袁武深谙艺术“有为而有所不为”的道理。从他的古典人物画中,我们看到,他不再以人物形象真实的质量感取胜,也不仅仅是“以形传神”。他不以古人也不以当今画家的视网膜看古人,而在与古人心灵的契合与神会中,将自己深有体悟的情感传递出来。 
  我推崇袁武的《老子出关》。在我赏画的有限范围内,还没见谁人这般写《老子出关》的。画面上,那用墨团堆积起来的牛,稳稳地站立在那用线反复勾出来的原野上。身着素衣的老子,像寿星,似村翁,飘然斜坐于牛背,显得质朴而无华。我读此画时的强烈感受是:只有这漆黑如山的牛,才能驮得起以大盈若冲之性、演天地辩证之说的旷世哲人,才能载得动一个至大至博、包容天地万物的巨大灵魂。 
  袁武也写枕石梦蝶的庄周,心芳志洁的屈原,内圣外王的孔子,面壁参禅的达摩,斫妖刺鬼的钟馗,寄情田园的陶潜,举杯邀月的苏轼……还写在落目的余晖里、满怀离愁别绪的蔡文姬,于雨打芭蕉中、低吟“绿肥红瘦”的李清照……这些被历代画家不断复述的人物,一经袁武之手,便摄髓传情,自立高格。他那奇特的构图,尤其是高士哲人那被他强化了的“绿脸大颌”,甚至动摇了人们约定俗成的审美经验,给人们带来了一种新的视觉刺激。从袁武的这批画作中不难看出,古代文人画的象征性、寄寓性、隐喻性、抒情性及纯化了的笔墨成就,已在他这里得以延伸,形成了他独立不羁的个性化艺术取向。 
  袁武不仅善于以含蓄的笔墨去抒发古人之清朗、隽永、恬淡的情怀,驾驭那些悲壮、沉雄而恢弘的场面,更是他的强项。《观沧海》是袁武宽银幕式的巨制。画幅上,内着素衣、外披红袍的曹孟德,站立于峭岩之上;其身边一身裹银甲的猛士,紧勒着魏武那乌亮的“怒行追疾风,忽忽跨九州”的坐骑。目极狂涛暴骇、涌浪腾惊、其深不测、其广无臬的沧海,志存云表、恩凌八荒的魏武,诗思犹如天岸马。赏读此图,我们焉能不顿生羡巨鲸之迢遥、仰大鹏之远遨的豪迈。 
  《垓下歌图》,是袁武凭借古代大战场,演绎人性大宇宙的鸿篇巨制。“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矗立于画面中间,右边是他“悲鸣思长道,可堪托死生”的乌骓马,左边是“身为天下艳,心乃女中郎”的虞姬。三个物象,互不顾盼,各自孤寂地伫立在草地上,整个画面呈现出一片大沉静。战场上,人类的各种情愫,总会在个体生命的最后一页里汇聚。袁武似乎要把人生的一切情感密码,都隐匿在这大沉静之中。我们可以想象:刚刚过去的鏖战是何等惨烈,在四面楚歌里即将诀别人生的项羽和虞姬,斯时的感情又是多么沉重与复杂。那沉迷不醒的眷恋之情,那不堪回首的感慨之情、那令人肠断的凄楚之情、那复杂的不可言喻的各种情感,都会一股脑儿地向他们涌来。我们也可以想象:一代佳人,是怎样在剑锋铮铮里写下了侠骨义胆;没能主宰历史的盖世霸主,又是怎样以他的本体生命,将五尺刚化作了绕指柔,并以一个大写“人”的身份,走进了那“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千古诗篇…… 
  因了袁武人物画的声名鹊起,致使仿而效之者颇众。然略有赏画经验的人,只消将袁画与他图稍做比较,其中知识的深与浅,趣味的雅与俗,思维的文与野,动机的纯与杂,遂一目了然。一个胸无诗书,朝学执笔,暮想成名的人,只能袭袁画之皮相,徒获笑于天下士林而已。 
   
  四 
   
  古今中外的画坛巨子,无一例外地都有自己发现的艺术“新大陆”,都有非他莫属的绘画语言和“艺术符号”。一个画家,要想跻身云灿星辉、唐哉皇哉的艺术圣殿,必须尤为注重这种“发现”。否则,其不过是一个“克隆”他人的工匠,一根盘绕在别人艺术之树上的藤蔓,一只附着在大师艺术之船上的贝壳。当今中国一些心浮气躁的画家,最为渴望的莫过于对风格的匆匆寻找,仿佛风格就像美猴王手中的金箍棒,谁占有了它,谁便能包打天下,拥有一切。 
  从袁武师古而不泥古、鉴洋而不见洋的笔墨语言里,我们会清晰地看到,他已有了独自的风格“编码”。袁武酷爱宣纸所呈现的线条美和肌理美,尊重国画的“用笔”和“墨趣”。在借鉴西方素描时,他不断剥离那些遮蔽水墨画的因素,十分注重开掘水墨艺术本体的美感和魅力。西方油画以形包意,国画以意顾形。油画对人物真实感的刻画非国画所能比,国画在意境营造上非油画所能及。袁武将传统绘画的感悟性与西方油画的直觉性相掺相糅,分娩出自己的“风格”。他的画面里,虽有欧美的一点儿“血”与“肉”,但“骨骼”与“心脏”,却是中国的。他以创作实践,既回答了厚洋薄中的人们,对宣纸质材和水墨表现局限的诘难;也为在前人观念和经验束缚下的国画肌体,注入了新的造血功能。袁武把自己的水墨人物定于工写之间。他喜欢在宣纸上画下又长又涩的线条和泼下又黑又重的大墨团。他的画作尤其是巨幅主题性创作,几乎都是以雷雨般的泼墨大写意,并辅以曲铁盘丝般的反复勾线来完成。在设色时,他注意“随类赋色”、“骨法用色”,不平涂颜色,像用墨那样“见笔”。这就使整个画面,形成了写意与工整、黑与白、浓与淡、干与湿、厚与薄、轻与重、疏与密、虚与实、有与无的强烈对比,看上去亦真亦幻。有无相生,墨色相和,浑然一体。在引西方素描为国画所用的近百年来,于国画艺术的陡坡上,有一个神秘而很难把握的界定线:太实则失却了国画的神韵,太虚则脱漏了真实的魅力。袁武在自己的创作中,经意处不过分精雕,随意处不无度放纵,使笔墨语言的分寸感,聚敛在“恰到好处”这个焦点上。正因如此,他才建起了属于自己的中国水墨人物画的构架。 
  从袁武整体写意、局部写实的画作中,我们看到,他能以写实延伸出写意的意境,以写意并融着写实的特征,并使两者在互补调节中达到一种和谐。袁武在写农家老翁和渔村“老海碰子”时,实写的他们那或稀疏脱落或参差不齐的牙齿,常透出历史的悲怆和岁月的苍凉,读来令人酸楚难言,枨触无端。我以为,如果说袁武所写农、渔人的牙齿,已有“符号”的指向性,而他用大墨团泼成的牛,则应是深深烙有袁氏印记的“艺术符号”了。 
自古而今,泼墨写牛,大有人在。但对大墨块果敢而带有霸气的运用,则为袁武的首创。袁武的牛,远视有体积,近观有重量有力度。那渗化有韵、黑中透亮的大墨团,使国画的水墨性得以酣畅淋漓地发挥。 
  就绘画而言,风格与“艺术符号”,在含义上相去无几。但有风格的画家,不一定有自己的“艺术符号”,而有“艺术符号”者,则必然具有鲜明的风格。风格与“艺术符号”,来源于画家先天的禀赋、后天的人生阅历和学养,以及这三者在其创作中,不断碰撞时所升华的艺术识见。有天赋而不勤勉,有磨炼却无灵性,皆不能成为磐磐大才。画家独自的笔墨语言的形成,含纳着复杂的心灵成长和技法熔铸的过程。袁武在回顾创作道路的文章中,记有这样一件事:初学画时,他因家境窘迫,买不起宣纸,只能以图画纸代之。图画纸不能吸水融墨,他不得不笔蘸清水,先将纸洇湿;水刷多了墨色会混成“墨猪”,少之则难呈现宣纸效果。在经过千百次的反复实验后,袁武终于把握住落墨时纸的干湿度的最佳火候。现在,袁武许多作品中大墨团所显现出的犹如神助的晕染效果,本是“一得阁”墨汁所致,但不少同行却误认为他使用了进口的新材料。仅是为了一个笔墨干湿度,袁武就曾铁砚磨穿;为获得属于自己的风格“编码”,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心智与心力,则更不难理喻。 
  我一直觉得,举止安详、平和,个头并不高大的袁武,在那也不宽厚的胸膛里,似乎藏着一个情感的海。情感和愿望是人的一切努力和创造背后的驱动力,没有情感就不存在真正的艺术。袁武曾将情感的海,许给白山黑水,以其画作让我们感受到他对那片黑土地上一切生命的挚爱;他还用情感的浪花,激活和点醒了笔下的历史人物,让古人穿越时空的隧道,与今人进行心灵的对话。当袁武三十五岁携笔从戎后,他又以情感的波涛,去拥抱火热的军营。他很快完成了从地方画家到军旅画家的角色转换,成为军旅文化方阵中一员不断去攻占艺术高地的骁将。十余年下来,他又以联翩问世的军事题材的画作,大大拓展了其浑朴、沉厚而抒情的画风。 
  《大山深处》是袁武表现军旅生活的发轫之作。此画选取的是医疗小分队去深山巡诊、送药途中的截面,军马与人物只起点题作用,看上去更像一幅雪铺大壑、山苍云岫的山水画。那用细密线条皴、写并用勾画出的山的“大密”,与山下的雪地的“大疏”;那泼墨写成的军马的“大黑”,与留白产生的雪野的“大白”,均形成了视觉反差;在大开大合里,给人一种“谁将意象入寥阔,坐觉天涯来尺咫”的艺术感染力。画面上,那半身陷进深雪的军马,那马前三个铲雪开路的战士和后面拥马前行的女兵,渲染出“气凌禽翅束,冻入马蹄危”的酷寒;而女兵那娟秀的脸庞和军帽上依稀可见的红星,以及山下那株株裹着冰凌的桦树,又营造出“皎洁随处满,琼树似新栽”的奇美。也许是欲以山的活力暗喻年轻士兵的青春元气,袁武在写山时,并未写“冰峰撑空寒矗矗”,而写了“雪色稀见翠色深”。《大山深处》,是袁武从情感的海里流淌出来的抒情诗。 
  《夏日·阿拉山口的雪》,是袁武在新疆边防部队体验生活一个月之后,创作的另一力作。他的视觉主要瞄向战马与士兵。他没有写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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