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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完全是按照国际洁净标准建造的，在这座不起眼的两层楼房里，放置着价值超过两亿美元的各种设备。其中一台三百二十万倍的电子显微镜价值就超过三千多万美元。据说是世界分辨率最高和放大倍数最大的显微镜。

　　　　进去实验需要消毒，还需要换衣服之类的，他懒得麻烦并没有进去。而是打了电话让冯霄霆出来，而他就在实验室后面的院子里等。

　　　　这个院子里的耕地是一个个标准的一百平方米的玻璃温棚。里面正在种植小麦和水稻，都是一个个实验对照组。而这些温棚的门都上了锁，他也没有钥匙。

　　　　三分钟后，冯霄霆穿着大白褂出来，头上也戴着一个白色的帽子，一边耳朵还挂着一个口罩，活像一个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

　　　　“李先生，你找我有事？”虽然对正在做的事情被打算有些不满，但冯霄霆知道李晟是他的衣食父母。至少李晟在实验上的投入还是很大方的。如果在别的地方，他就算能参与到现在他想做的实验中，但也只能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实验员而已，根本不可能作为主导。所以李晟的面子他不需要要给。

　　　　虽然现在这个主导很辛苦，连一个合格的助手都没有，但至少他能按照自己的设想来做实验。这点是在哪个国家都不可能给他的条件。所以李晟打电话让他出来，他也没有拿乔，马上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马上出来了。

　　　　李晟看到他，说：“是的，有些事情想请教你一下。”不过他并没有马上问他有没有办法解决鼠患的问题。而是看着其中一个温棚说。“这里面的实验怎么样了？”

　　　　对于这后院里的各个温棚，冯霄霆一清二楚，他张嘴就说：“到目前为止，比较乐观，经过处理的种子发芽率能达到96以上，生长速度也相当快。虽然是在温棚里人工控制因素比较多，但生长速度比外面种植的原种要高出10左右。这算是一个不错的调整。就是不知道产量，能不能达到目的暂时还不能确定。”

　　　　他说的目的，是李晟提出来的要求让这些作物结出来的种子子二代绝育。虽然他知道不可能，但应该可以控制将产量控制下来。当然这个结果他现在并不想和李晟说。

　　　　因为这个实验至少还需要五六个月才能得出结果，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

　　　　他接着又说了一些关于种子实验方面的事情，主要是说数据，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专业名词。

　　　　冯霄霆说的很简单，因为他知道说的复杂了，李晟未必听的懂。

　　　　李晟确实对生物方面的知识都是表面化的。太专业的东西他不懂，比如通过改变基因碱基对的变换改变种子的繁殖细胞分裂等等之类的，他听着都有点头疼。不过听说实验一切顺利，可能再需要半年时间就能得到最终结果。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也许永远都培育不出“不过三代”的绝育种子。

　　　　李晟知道冯霄霆算是尽力了，因为他早就说过这不是转基因，而是使用化学和物理作用对种子的原本基因进行催化变异，而这种催化并不是能百分百成功的。

　　　　他点头说：“专业的东西我不懂，我只是想尽快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冯霄霆想了一下说：“其实我明白李先生你的想法，其实并不需要让种子绝育。想要挑选出符合你要求的变化的种子，每一次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做准备。”

　　　　“嗯，什么意思？”李晟脸上有点不善。“之前你可不是那样说的。”

　　　　“这也是我在实验中发现的问题。”冯霄霆并没有因为他的不满有什么负担，实话实说。“这个实验，每一批原种经过处理之后，至少需要做三代种子的实验才能得到结果。但就算用最合适的方法，也不可能让那些种子在第三代百分百绝育，只要有一株能培育结实，种子其实就泄露出去了。即便是某次百分百成功了，但要想得到你要的种子，有需要从头开始做。而新实验能不能做到百分百，谁也不能保证。”

　　　　李晟倒是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就算是这个实验成了，他也依然不能将那些第二代种子结出来的粮食直接卖掉，更不要说将第一代种子结出来的粮食当种子卖。

　　　　他眉头皱的更深，这时不是追究他之前没有提出这个异议的好时候。他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李先生应该知道杂交吧。”冯霄霆扶了一下眼镜，说。“我们完全可以让这些粮食在第二代种子的基因变得不再稳定，在第三代之后就容易出现基因变异。之后每一代都容易出现变异。我想没有人会愿意种植那样的粮食。”

　　　　李晟看着他的眼睛：“你之前怎么不按照这个思路做实验？”

第三卷　第三十章　科学是第一生产力

　　　　对于李晟的质疑。

　　　　冯霄霆解释说：“我在研究了病毒后，发现它们拥有一种特殊的变异特性。那才让它们很容易发生变种。我想这个可以利用在植物身上。”

　　　　“按你的意思，农场可以出售第一代种子。但你怎么保证原种是都会得到你说的那种变异特性？”

　　　　“决定变异特性的碱基琏并不是核心基因。要不然病毒的变种早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但那种变异是不可控的。如果反而变异出更好的种子呢？”

　　　　“我有把握将它变成可控性的。”冯霄霆自信地说。“比如病毒，它的基因其实很简单，奇特的地方就是变种能力非常增强。基因的变化主要针对它侵染能力和毒性，而且是增强型变异。而我们可以可以尝试将这种变异转向弱化。”

　　　　李晟既然想明白之前他想要的目的已经达不到，而冯霄霆的思路好像更好一些。他便说：“那就按照你的思路去做实验吧。我希望这次不会再浪费时间。”

　　　　冯霄霆笑了，说：“放心。其实我已经找到了小麦的变种特性基因链。接下来的事，也就水到渠成。”

　　　　李晟对他的自信，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沉吟了一下，说：“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他顿了顿，又说。“现在农场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们发现农场的老鼠正在大量繁殖。你有没有办法抑制？比如让它们绝育之类的。”

　　　　“李先生，老鼠和人类的基因有很大的相近之处。如果用化学方法让老鼠绝育，农场的人也会受到很大影响。”冯霄霆对李晟的异想天开差点笑出口。“当然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将所有的雄性老鼠都捉来，我在实验室将它们绝育。”

　　　　李晟当然不愿意使用第一种办法，第二个办法，是根本不可能：“没有其他办法？”

　　　　“有，不过耗时会比较长。比如生产一批强壮的绝育老鼠，放它们到农场里。也许那样它们的后代就会减少。但最多只是能在一段时间内减少老鼠的数量。”

　　　　李晟对此有些失望，不过他又听冯霄霆说：“其实我有另外一个抑制老鼠泛滥的办法。”

　　　　李晟马上抬起头，说：“什么办法？”

　　　　“诱捕！”

　　　　李晟刚升起的希望马上变成了失望。诱捕的办法刚才开会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够提出来过。只是寂静农场的面积那么大，老鼠的繁殖能力优势超强，再怎诱捕也不过是减缓老鼠数量增加的速度而已。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冯霄霆虽然是高材生，但并不是书呆子。他看到李晟的表情，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建议并不看好，不过他的办法是他自己独创的：“之前我做过一个在无害的情况下诱捕农田老鼠的项目。虽然还没完成就来到了巴西，但是已经接近完成了。”

　　　　“还没实验过？”

　　　　“虽然并没试验过。但其中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动物的生物性。”

　　　　“说明白一些。”

　　　　“动物发情都是会分泌性激素的。我们可以用这个东西诱捕老鼠。”

　　　　李晟有些恍然。冯霄霆的意思其实就相当于是美人计。动物的审美观和人类可不一样，很多时候，它们可能会因为颜色、体型大小，甚至是气味作为选择配偶的标准。也许如果能发出强烈性激素气息的一团木头，也能让某一种动物疯狂起来。

　　　　他想了一下，觉得这很可能是一个有效的办法。

　　　　“那具体需要怎么做？”

　　　　冯霄霆想了一下，说：“我需要一些化学药品用来配置和老鼠性激素相似的药水。另外还需要一些能乱真的假老鼠。另外要做一些机关。机关有些复杂，我等下将图发到你邮箱。”

　　　　“要假老鼠？”李晟不明所以。

　　　　冯霄霆点头说：“老鼠是很聪明的。如果只有气味，它们未必愿意钻进陷阱。”

　　　　听他这个解释，李晟确定，他正是要对老鼠使美人计或者美男计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但他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试一下。

　　　　“假老鼠，我马上让人准备。你的药剂需要多久才能制备出来？”

　　　　“药品齐备的话，大概需要五天时间就能配备出足够的药剂。”

　　　　十多个小时后，远在华夏的罗峥找到了陈博。

　　　　陈博听了他的话后，有点不敢相信：“你建议他买气垫船运货？他还打算同意？”

　　　　“对啊。”罗峥挺得意的。要知道那气垫船技术可以军方引进来的，现在军方还没装备，他就能弄到手，确实足够让他得意的。

　　　　“你就不怕出乱子？”

　　　　“出什么乱子？反正是民用版。”罗峥想了一下，小声说。“其实那些技术应该已经吃透了。军方现在有争议，到底是用完全国内研制的大型气垫船还是用引进技术的。引进技术的那方现在处于劣势，军方没有订单。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弄出实验船来。”

　　　　陈博知道罗峥家里在这方面有些牵扯，知道他是为了家族才弄出这么一回事来。不过他还是警告说：“那些事情我不想知道。但别坑他。”

　　　　“哥你放心好了。船厂也希望能拿出最好的东西打动军方，绝对会用心。不会拿次品出来忽悠人。”陈博对这个倒是比较放心。因为如果有李晟的订单，能让船厂有足够的资金制造一艘验证来打动军方，而那些为李晟制造的，也必然会作为样板。

　　　　陈博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在这件事上，他说不上话。无论是偏向这那一边都不好。

　　　　毕竟那些涉及到一些机密，罗峥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转了一个话题：“博哥，这次晟哥回来说担心费尔南多那边，你是什么看法？”

　　　　陈博看了他一眼，说：“虽然我不希望闹翻，但李晟是我兄弟。”

　　　　他这话让罗峥沉默了。他虽然口口声声叫着晟哥，但实际上，李晟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年级比他大一些的合作伙伴而已。他和陈博不一样，陈博现在将事业的中心投向寂静农场，而他仅仅是将寂静农场当做一个可以获得利益的地方而已。

　　　　但陈博这么说，他觉得需要考虑一下对待寂静农场，或者说李晟的态度。

　　　　………………

　　　　第二天，李晟接到罗峥打来的电话：“晟哥，一百三十吨的要不要？”

　　　　“什么一百三十吨？”

　　　　“就是气垫船啊。我们买了毛子的野牛气垫船技术，已经可以制造了。不过军方暂时还没下单。如果你要的话，可以帮你建一些。”

　　　　李晟一听，这不是要拿自己当试验品吗？

　　　　不过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