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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自己在宁北，因为打架斗殴，组织卖淫，和警方打的交道不算少。至多也就是罚款拘留，就连劳动教养，也因为赵有才的庇护而得以幸免。有了这样的‘保护伞’，自己也从来没有怕过什么。这次和以往的情况不样呀！虽然没有和刑警大队的王队长直接打过交道，但也是久有耳闻。

　　　　重案队代表什么？般老百姓可能说不清，道上混的朋友可是清楚得很。那可是专门侦查杀人放火类大要恶性案件的部门。被他们抓上了手，不死也要脱层皮。单纯是打伤了人，那是治安大队的事，怎么会连刑警也出了场哩？是不是卢雨生伤重致死？很有可能。头上的那棍太重了点，很有造成死亡的可能。

　　　　自从卢雨生被打伤以后，就直不知道伤情如何。如果不是伤势很重，警方不需要这样严密保护。如果不是死了人，刑警不会介入这种打打闹闹的小案件。以往也不是次打伤过人，有张跃进在，有他家在警方的死党在，‘二狗子’从来也没有让自己避过次风头。这次让自己回家避风，本身就说明事情玩大了，卢雨生肯定是已经离开了人世。不然，宁北警方不会让治安和刑警联手来抓自己。

　　　　咦，会不会是钱大毛的事情出了漏洞？也有可能。‘老大’打电话，让自己和‘黑子’起去帮忙灭口。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只是放风，没有动手。顶多是个从犯吧，只要态度好，判不了死刑。会不会是……　……从家乡押往淮东市区的路途中，田小弟直在指望龙若海行能露出点口风。想从中揣测出自己这次落难的缘由，以便确立自己应付审讯的对策。

　　　　偏偏这几个熊警察，就是言不。王队长和老孙将自己挟在中间，坐在后排座上，什么话都不说。个个都好似几天没睡觉的样子，眯着眼睛在打瞌睡。那个龙大队长，也只是在陪着开车的李指导员抽香烟。只看到火光冒冒的，就是不说话，真拿他们没办法。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警察这么大动干戈，连‘二狗子’那么神通广大的人物，都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呢？

　　　　别看田小弟将脑袋靠在后背上，不说不动，好象是在大模大样地闭目养神，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在他的脑海之中，已经掀起了千重波涛。田小弟把自己在宁北所做过的坏事恶事，逐来了个兜底翻，就是吃不准到底自己犯事犯在哪茬上。想到最后，田小弟感觉到头晕目眩，好象到了世界末日般。

　　　　管他哩，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癞蛤蟆要命蛇要饱，只要老子留得性命在，他‘二狗子’的事，自然会有人帮着擦屁股。主意定，田小弟反而落得身轻松，竟自酣然入睡。他这睡，反而把本来想通过沉默来施加压力的龙若海，给弄得内心嘀咕起来。不知道田小弟凭什么作依仗，敢于这么若无其事。这个谜底，直到好多天以后方才揭晓。

　　　　到达淮东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星期的凌晨。还好，鲁局长和谷支队长已经将切都给安排得十分妥善。王大为和‘小诸葛’，在刑警支队专门秘密审查人犯的据点那儿等着。见到人，二话不说，就将他们行赶到了住宿的地方。

　　　　这觉，睡的时间不算短。龙若海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两点。翻身起床的龙若海看手表，口中呼了声‘糟啦’。本来是想稍许休息下，中午抽空回家看下娟妹的。这么弄，也只好晚上再说啦。

　　　　“龙大哥，你醒啦。”‘小诸葛’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醒啦，醒啦，今天这觉，睡的时间太长了。领导找我了吗？”“没有，鲁局让我告诉你，下午五点到他办公室就行，说是郭厅长要来听情况。”“哦，那我要早点去。”

　　　　接下来，两个人就这么随便聊了起来。反正那边的审查工作，还处于僵持之中，谁也没有打决的准备。从警方来说，知道田小弟身上的问题肯定不会少。要想让这样的人缴械投降，肯定是要有个过程。

　　　　作为田小弟本人，尽管知道事情不妙，也还保留着点幻想。让他进审讯室，就象炒豆子样，来上个‘噼里啪啪’的交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在等待，他在观望，他要知道警方到底是掌握到了自己什么问题。总不能刚接触，就来上个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问题全部交待清楚吧。

　　　　这个时间段的双方，比的是耐力，比的是意志，打的是持久战，看谁先亮出底牌。‘小诸葛’和王大为两个人，当然也不要都直盯在那儿。有了时间，他当然要来陪自己的老大哥聊上会。龙若海知道，叶婵娟正是上课的时间，当然也不要忙着回家。

　　　　两个人聊得正在热闹的时候，李小江头闯了进来。张口嚷道：“龙大，你知道我碰到谁啦？”还没有等到龙若海回答，他就自己解开谜底说：“我找到王凡啦。”“王凡？王凡是谁呀？”“王凡就是‘小三子’呀。就是那个把我们要找常武威的消息，给泄露出去的‘小三子’呀。”

　　　　“是他，赶快让他来见我。我要看看，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情况。”龙若海下子站了起来。“好，我已经把他带到这儿来了。这小子说了，只和你龙大说话。其他的人，他个都不要见，说警察的心，都和黑乌鸦个样，黑到了底。”

　　　　“哦，龙大哥，这个‘小三子’有点意思。这中间肯定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对警察恨到了骨子里。不然的话，这么个小混混，顶多就是绕着警察走。还好，他对你龙大哥有信心。”‘小诸葛’知道这个‘小三子’惹下的麻烦，听到李小江这么短短数语，就作出了自己的推断。

　　　　“是呀，我总感到这个‘小三子’的有些做法和语言，好象是和我们警方有种刻骨铭心的仇恨。我曾经见过这小子两次，不是那么种胆大妄为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这样做？很让我奇怪哩。”

　第三百六十三章　王凡哭诉

　　　　李小江带着‘小三子’走进来的时候，龙若海已经有点不认识眼前这个小青年。．象鸡窝样的头，身上的衣服也打了不少皱纹。已经是深秋的天气，还只是在t恤衫外边，加了件薄薄的外衣。从他那不停打战的样子来看，就能知道那是冷得慌。

　　　　再从他那有点憔悴的脸色来看，这小子孤身在外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当然也不奇怪，个从来没有出过家门的大孩子，身上又没有多少钱，还又没有亲朋好友来接待，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没有病倒在路边，也就算是不错的了。

　　　　“是‘小三子’吧？来，快坐下。呶，这是给你泡好的茶，乘热喝，先暖下身体。你看你，这么大冷的天，就穿了这么点衣服，能不冷嘛。”人与人，有时酒和肉招待，也不会激内心的感动。龙若海这么简单的几句问候语，却偏偏让‘小三子’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是好。他在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不让自己在警察面前流泪。只是泪水不受控制，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小三子’，你别难过。我知道，你的心中有委屈。不然的话，你是不会说话不算数的。来，先把茶喝下去。然后，再把心中的委屈说出来。不管你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有龙大哥帮着你。”让龙若海没有想到的回答，却是‘哇——’的声大哭。随着哭声，‘小三子’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他自己，也随之跪到了地上。口中哭喊道：“龙大哥，你要给我做主呀。”

　　　　看到眼前这么副情景，龙若海和‘小诸葛’　李小江对视了眼。不用说，这孩子心中充满了委屈。他们的心中，有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有了委屈，还又让这孩子来了个出尔反尔，对警方部署的工作阳奉阴违。那么这个委屈的缘由，应该还是来自于警方自身。弄得不好呀，又是哪个败类做了坏事。

　　　　龙若海连忙将‘小三子’扶了起来，在‘小诸葛’将地面上玻璃打扫干净的同时，李小江也已经重新泡好了茶。连续喝下两杯热茶以后，王凡的脸上才重新恢复了血色。只是当他边哭，边说出姐姐和外甥女的遭遇之后，龙若海面前的茶杯，也变成了地面上的碎片。

　　　　他‘啪’的拍桌子，口中骂道“畜生，赵有才，你这个老畜生，我饶不了你。”“妈的个b，老子还不信这个邪哩。我们现在就找鲁局长去。我就不信，这样的事，还有谁能帮着这个姓赵的杀才。”‘小诸葛’把拉着‘小三子’，就要往门外跑。

　　　　“怎么啦？这吵吵闹闹的，象个什么样子！”‘小诸葛’刚刚打开门，就被人给堵住了。抬头看，是王大为。他急忙分辩道：“王大哥，你不知道情况。这种事，如果我‘小诸葛’　还能忍得下去，那我就不是人啦。”

　　　　“‘小诸葛’，先别吵。这个事情，我们要好好商量下。我看呀，这事不简单。我们不是要到鲁局长那儿开会嘛，并汇报也不迟。”经过‘小诸葛’这么闹，龙若海也已经冷静了下来。他需要时间，让自己好好消化下这个最新情况。

　　　　“‘小三子’，你放心。这件事，我定会给你讨回公道来。宁可我这身警服不穿，也不会让赵有才逃得过法律的惩罚。”他先安慰了下‘小三子’，再接着说道：“　‘小诸葛’，你先去帮着买几件衣服来，不能把孩子给冻坏了。”

　　　　看到眼前这几个警察如此愤怒，如此热情，‘小三子’的心也感觉到温暖了几分。他有这个信念，眼前的龙大队长答应了自己，就定会能兑现到位的。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在事情生之后，个人跑到市区来。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苦苦守候等待龙大哥的。

　　　　“‘小三子’，你怎么会直蹲在市区这儿的呢？”为了转移王凡的注意力，龙若海特意岔开了话题。‘小三子’听到他这么问，有点委屈地回答说：“我在等你，却直没有等到你，也没有看到你们家叶老师。”

　　　　“等我？等我干什么？”‘小三子’的回答，让龙若海感觉到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这个小朋友为什么要等自己，为什么还想找叶婵娟？不单是龙若海，就连坐在旁的王大为李小江，也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换好‘小诸葛’买回来衣服的‘小三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撞了祸，觉得对不起龙大哥。又想到我们家这种事，找其他警察没有用，也只有找龙大哥才行。”

　　　　‘小三子’捅下大娄子，也是冲之兴。事情过后，他也想到了害怕。担心警察在怒之下，会把他给送入牢房。毕竟是个大孩子，在这六神无主的时候，想到的就是自己最能信任的人。龙大哥，找龙大哥。这个时候，‘小三子’的心目中，能想到的人，就是龙若海。是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是他，让自己不要泄气；也是他，对自己充满了希望。

　　　　王凡不敢在宁北找龙若海。他怕给赵有才知道，就腿跑到了市区。在跑之前，他专门找人打听过龙若海。知道这个龙大哥的家住在市区的教师新村，知道龙大哥的妻子是叶老师。到了市区，他就直在教师新村那儿守着。只是他不知道，龙若海直没有回过家。不知道为了安全的原因，那个叶老师也直没有回过家。更不知道，由于自己这么身乞丐的打扮，谁也不会告诉他叶老师住在自己的妈妈家。

　　　　李小江为了缓解屋子里的气氛，开玩笑的说道：“‘小三子’，如果直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