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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目光从‘二狗子’的身上，移到了对方背后的保镖脸孔上。右边那个矮个子保镖，有点象‘小诸葛’介绍的那个‘田小鸡’。名字的谐音象‘鸡’，做的职业也是‘鸡’的行当。就凭这长相，也和小鸡差不多。这种人，也能做保镖？嘿嘿。

　　　　左边那个保镖，高大魁梧，戴着副阔边墨镜。嘴唇稍许张开时，就能看到两颗金光闪闪的大金牙。依稀之间，总感觉到这人的脸庞似乎有点面熟。只是在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这样留着金牙齿的人。

　　　　这样想，他也就不在留意。反而把目光，瞄到了后面那个匆匆忙忙赶来的年轻人身上。通过介绍，他才知道，这是张跃进那个人称‘白眼狼’的外甥卞学进。

　　　　卞学进到场以后，不象‘二狗子’那样冷漠。而是派生意人的做法，连声抱歉说自己来迟了，耽误了各位领导的宝贵时间。他在打招呼的同时，又满脸谄媚地说道：“请各位领导赏个光，让我们夜总会做个东，也正好为龙大队长接个风。”

　　　　话是说得很热情，但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冯秀丽的身上。看得出来，他是以这个女人的意见为准则。对这种邀请，龙若海当然不会接受。推说大队已有安排，从而予以婉言谢绝。冯秀丽也不置可否，行人很快就走出了夜总会。

　　　　看到警察出门之后，‘二狗子’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总说那个姓龙的怎么厉害，我看也不咋的嘛。你们看，我不尿他，他不也照样没有办法吧？哼，到了宁北，想要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做他的大梦去吧！”

　　　　“那是当然。在宁北，谁不要看你张少爷的面子啊。想要调皮，那就让他直着进来，横着出去。”田小弟连忙接口奉承了句。

　　　　昨天上午　‘大金牙’比试获胜之后，就取代那两个特种兵，当了‘二狗子’的保镖。此时也跟在后面附和着说道：“张少爷，我走了这么多的地方。敢于这么不给警察面子的人，你是头份。跟你后面做事，没说的。解气，解恨。老子这生，最恨的就是这些警察哩。”

　第一百九十三章　餐后冲突

　　　　大家都认为‘二狗子’是个草包，其实这是个错觉。　　］］］．〕》1〉．不管什么人，只要他能占有方领地。除了机遇和家族的原因之外，总会有他自身的定因素。只是这种因素，往往会被那些表面原因所掩盖。

　　　　此时的‘二狗子’，就存在这样的情况。人人都只认为他是仗势欺人。离开了伯父，他就什么都不是。却偏偏忘记了当初未认张跃进之前，他是如何单枪匹马在曹里镇打出方天下的手段。

　　　　昨天上午，他从打斗技能上认可了‘大金牙’，并不等于他从心理上就接受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大个子。虽然‘二狗子’认可‘田小鸡’的忠心。对他介绍来的人，却还是需要考验才行。自己是个有着许多劣行的人。如果贴身保镖不贴心，那是很危险的事。

　　　　这个‘大金牙’，只肯说自己姓郭，是a省k市人。对自己是哪个县的人，都不肯说。其他情况，更是讳莫如深，不肯详细说明。这种情况，对其他人来说，会感觉到是种大不敬。‘二狗子’却只是笑了下就算了事。

　　　　到了下午，他就找上了赵有才。开口下达任务道：“老赵，帮我做件事。你给打个电话，到a省k市公安局。请他们帮着查下‘大金牙’的真实情况。”

　　　　“张少呵，你就这么个姓，让我到哪儿去查？a省k市也那么大的地方，姓郭的人，起码也要有个好几千人吧。呵呵，小祖宗，你这是给我出难题了啦。”赵有才听‘二狗子’说的这事，立即摊手表示为难。

　　　　‘二狗子’听这话，就恼了火。当即呛白他道：“哼，就你这样的人，和猪样的头脑子，也能当警察？照我说，好查得很。那姓郭的能是好人吗？只要到坏人堆子里去找，肯定找个准。二十多岁的年龄，米二的个子，再姓郭，有两颗大金牙。有了这么多的条件，肯定好找得很。”

　　　　赵有才被‘二狗子’这么埋汰，只好硬着头皮打了电话。事情正如他的分析样。‘大金牙’叫郭德祥，在家乡将人打成重任潜逃在外，是警方通缉令上有名的人物。通过传真过来的照片，看就知道是‘大金牙’。

　　　　这么来，就排除了警方卧底的危险。‘大金牙’也就初步得到了信任，被‘二狗子’引为知己，聘用为自己的贴身保镖。如果龙若海注意观察的话，定能认出这个所谓的‘大金牙’，其实就是刚分手不久的郭小洋。

　　　　这小子当了刑警以后，在省厅刑侦局情报大队，直主管的是省城的地下黑势力的查控工作。不要说外界的人不熟悉他，就连省厅知道他的人也不多。

　　　　这次郭副厅长将自己的儿子和心爱的徒弟都派了出来，可以想见，确实是动了真怒。郭小洋的金牙，其实也就是在门牙上装了两个金色的牙套。

　　　　看起来很显眼，主要是模仿某个特定罪犯的需要。当然，那个罪犯已经落入了法网，只是在公安部的网络上依然没有撤销通缉。此时‘二狗子’就感觉到了‘大金牙’的作用。在自己后面站，多威风呵。

　　　　可惜的是龙若海对此是视若无睹，打量了眼之后，就带着到夜总会检查的行人，直接就开往了饭店。

　　　　晚饭是赵有才安排的，酒席放到了宁北最高档次的饭店‘宁北国际大酒店’。看到饭店包厢的豪华装修样子，龙若海就知道晚上这餐的花费非同小可。眉头微微皱了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是让别人安排，自己就不要再指手画脚。再看到大队的中层干部，除了徐大勇以外全都到了场，他就感觉到赵有才确实是能办事，会做人。

　　　　生活当中，有时候不为吃多吃少，吃好吃坏，只是为了个面子。有时少请了个人，就会弄得大家不愉快。这种活动，就是要将大家都拉到起。才有利于增进感情，更好地调动大家的工作积极性。

　　　　吃饭的时候，还算得上是宾主融洽。在赵有才极力的调节下，大家你来我往，倒也喝得尽兴。那个陈科长到也没有捣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冯大小姐身上。两只眼睛直盯住对方那丰满的胸部，当然也就顾不上找龙若海的麻烦。

　　　　晚饭后，为了酒后的余兴节目安排时，白天潜在的分歧，终于还是爆了出来。陈秉仁提出要泡澡跳舞的要求，并且直接点明要有女人全程陪同。

　　　　说话时，陈秉仁用眼睛斜睨着龙若海说道：“龙大队长，你孤身人在宁北，不会有小情人在等你吧？如果没有，干脆就不要回招待所，和我们起乐上乐吧。”

　　　　刚开始龙若海并没有弄懂他说话的意思，办公室的小全看这情况，连忙将他拉到边做起了解释。原来这个陈秉仁每次来检查工作，都是要小姐陪同的。

　　　　不但要帮助安排，还要帮着把小费都要付清。听到这里，从下午就郁积在心的火气全都涌了出来。龙若海从牙齿缝中，迸出了‘无耻’两个字。然后将门猛地拉，就走了出去。

　　　　这事倒也不能完全怪龙若海憋不住气。从开始，陈秉仁就在挑战他的耐心，处处以钦差大臣的身份来压人。如果直是这样，龙若海也只能是忍气吞声，全盘照受，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偏偏这个家伙到了最后，竟然会不要脸到了如此的程度，公然提出了这种无理的要求。这样的做法，当然会将龙若海的怒火引了出来。人可以有私欲，但也不能无耻到了这个程度吧。难怪社会上对警察的风评这么差，就是这么群害群之马在作祟的结果。

　　　　看到这个样子，在场的人只得面面相觑，时都说不出话来。还是赵有才来得快，连忙转口说道：“没有事，没有事。大队长今天比较辛苦，又多喝了几杯酒，他先回去休息。小全，你负责把大队长安全送到宿舍。各位领导随我来，切活动照旧。”

　　　　若是这样的话，陈秉仁还好自找台阶下台。你姓龙的假清高，可你的部下还是和我站在条线上。没想到的是赵有才的话音未落，张大姐李小江等批人，连招呼都没有打声，就都扬长而去。

　　　　这下子来，陈秉仁的脸面再也挂不住了。龙若海刚才说的什么话，冲着谁说的，在场的人都是清二楚。他再怎么好色，此时也没有脸继续蹲在这儿。只见他的脸皮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然后露出种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脸。

　　　　“嘿嘿，年青人，有个性，有个性。好，好，是好事，我喜欢。只怕是太过了些，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哦。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这只拔掉羽毛的凤凰，还能再飞多高？”话说完，他就转身上了车，准备回转淮东。赵有才好说歹说也不管用，只好给每人塞上两条中华香烟了事。

　　　　对于晚上的怒，龙若海点也不后悔。回到招待所以后，他先用凉水让自己清醒了下。后来又给自己点上了支香烟，静静地看着广袤的夜空。抽了阵香烟，感觉到自己完全平静以后，他才开始回顾刚才这件事。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如果连这种事都能容忍的话，即使自己在宁北成功破了案件，也算得上是人生的个污点。随后，他又和沈全斌通了个电话。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介绍了遍，征求老大哥的意见。

　　　　老沈沉默了会，然后有点苦涩地说道：“这就是现实。上面来的人，个个都是祖宗，个个都得罪不起。别看他们在机关里，什么都算不上。到了基层，却个个全都狂得要命。什么都敢说，敢做，敢要。这种人，帮不上基层什么忙。但要是给你捣蛋，却是比什么都要命。说不定，年的辛苦就栽到他们那张嘴上了。

　　　　我曾经碰到市局个部门的领导。他也在抱怨，说省里下来检查工作的人太不象话。当时我听了他们的抱怨以后，也就随便笑了下。他问我笑什么事，我说你们不要老大说老二了，全是个熊样。

　　　　可以想象，现在从上到下，都是这个样子。这就是我们这个国家的现状。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做了就算。怕什么，不就是得罪了小官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再说你也不会直在这儿蹲下去的，能有什么可怕的事？”

　　　　和沈全斌通完电话后，龙若海又和婵娟煲了阵电话粥，关心她的妊娠反映和饮食，得知切皆好后，口头答应定会尽快回去看望妻子和未来的女儿。

　　　　躺在床上之后，他又对大队的情况过了番电演。徐大勇的事情解决以后，整个大队的氛围明显活跃了许多。和徐队长好的人，自然不用说。跟在赵有才后面跑的人，也不用再跟着看人的白眼。以户籍中队长张大姐为的中立派更是高兴，不用担心遭人误解。

　　　　内部的纷争解决以后，龙若海的下步工作，当然就是要熟悉全面情况。只是连两天，总是被这些杂事拖住了脚步。连续而来的突然情况，让他下乡考察的计划总是难以得到落实。

　　　　想到这儿，龙若海只是阵苦笑。难怪高官再三强调说要深入基层。自己这个连品都算不上的的芝麻官，想到基层去看看都这么难。可想他们要接触实际，那是多么的困难呵。

　　　　他不得不佩服暗中的那个对手，对现行的官僚机制，了解得确实很是透彻。冠冕堂皇的以制度来捆扎自己的双腿，而且不露点破绽。真的是高手，是绝顶聪明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