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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宿就安排在局机关招待所，开了间专门给上面领导视察用的房间。吃饭好解决，局里有食堂。反正是人吃饱，全家不愁。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是赵有才陪着龙若海起吃的，说是要带着他熟悉下情况。

　　　　吃饭时，碰巧李局长也到了食堂。看到俩人边吃边谈的情景，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李照远在心中暗自夸赞，赵有才这老小子，就是会做人。这种小事都不会拉下，确实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下午上班时，龙若海刚走到楼梯转弯口，就看见刑警大队长沈全斌，站在那儿冲着自己微笑。郭飞扬和鲁局长定好方案后，当天就打了电话给省公安学校，让沈全斌提前结束培训，立即从省城回到了宁北。

　　　　所以说，他比龙若海要早上十天左右的时间介入案件。不过他也很辣手。原有的兵马，被调得东分西散的。要想做个事，手下都没有得心应手的部属。这几天，他正忙着招兵买马，重整旗鼓。

　　　　“行呵，兄弟。这么快就来报到上班，也不怕弟媳妇叨唠呵。晚上老哥请你喝酒，下班就去，别拖拖拉拉的。”话说完，转身就下了楼梯。

　　　　龙若海搔了搔自己的头皮，这个沈大队长真的是很有个性。请人吃饭都这样霸道，难怪有些局领导，看到他总是绕道而行。

　　　　在宁北，沈全斌也是个名人，被人戏称为‘沈阎王’。意思是说只要是他上了手的案件，从来不管你有多大的来头，不死也要脱层皮。要想让他手下留情，那是梦中吃饺子——想得美。

　　　　他上边本来就没有人，再加上得罪的人又多，几次提拔担任副局长的报告，都被打了回票。就这样，他直在后备干部的队伍里呆着。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再看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副手都进了领导班子，老沈的心也渐渐的冷了下来。

　　　　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只是给自己的心放了长假。现在只要不是大要案件，他就基本上不出手。总是交给手下的弟兄们去办，算是自己找福享。但让他出手的事情，全局上下还真的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他能这样，当领导的本来就能松上口气。只要不耽误工作，谁还管你是怎么指挥部下的。偏偏他又是个护犊的人，虽然不求自己的功名，但对大队的装备和弟兄们的福利，却是步不让。稍有点不到位，就会打上门去。

　　　　人怕狠的，鬼怕恶的。当时是景少华当后勤科长，看到他这个老领导的帽子，就怕得全身打抖。没有句废话好说，只能是保质保量的优先放。

　　　　这样来，其他部门就不答应了。谁也不是后娘生的，凭什么刑警就能得到优先照顾。这事闹到戚局长那儿，当领导的心中自然明白得很。短缺的装备和福利，都到了自己和少数人的口袋里。这种事儿，当然不好批评后勤科长。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戚长春还是很动了番脑筋。最后琢磨出个办法，那就是调虎离山。让沈全斌离岗培训，去省城参加学习。用这个方法，才算是平息和缓解了矛盾。

　　　　下午上班，也没有什么大事。赵有才建议龙若海，到机关各个部门去走走，为以后工作打个基础。照理说，这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建议。

　　　　初来乍到，总应该到各方诸侯那儿去打上个哈哈。其他局领导那儿，更是要去拜拜山门。这虽不是写在纸上的条文，但也是机关工作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建议虽然不错，但龙若海还是没有采纳。他的心中有个小算盘。自己不会在这儿长期扎根。重要的是抓紧熟悉情况，迅进入实战状态。至于那些场面上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再来补上也不迟。实在不行，走人了事，不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让李小江找来了徐大勇开枪的卷宗材料，又请来了当时在场的警察。还好，知情的警察，基本都是治安大队的人，要找也不费事。不大会儿，相关人员就66续续地来到了大队会议室。

　　　　刚开始大家还有点拘谨。不知道新来的大队长，对这件事是什么样的态度，更不知道应该帮着哪边说话才好。也有人觉得很厌烦，事情过去了4个月还在调查，真的让人讨厌。

　　　　如果不是看在大队长才刚到任的份儿上，都可能会有人要火说怪话。特别是对于钱大毛的死，局领导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到现在都直没有个权威的说法。

　　　　不管怎么说，徐大勇没有恢复职务，就是最好的说明。正是由于这样，弄得治安大队的警察出门办事，都有点灰溜溜的。对于这样重复再三的座谈会，当然更是反感之极。

　　　　看到大家默默无言的样子，龙若海也不多说话，先给大家了圈香烟。当警察的人，不会抽烟的确实不多。这中间的原因固然很多，但经常苦思冥想和熬夜，应该也是其中的重要因素。

　　　　俗话说，烟酒不分家。随着室内的烟雾弥漫，会场上的氛围和谐了许多。龙若海也不玩太极，第句话就来了个开门见山，诙谐地对大家说道：“我知道你们听到调查徐大勇开枪这件事，就会感觉到不愉快。但为了永远摆脱这个不愉快，我们今天就再来最后次不愉快，大家说行不行呵？”

　　　　他的说话有点象绕口令，连续几个不愉快，转得大家头昏眼花的。先是说得大家楞，后来又让大家哄的下子笑了起来。这个大队长有点意思，说话很风趣。

　　　　有了这样个幽默的开场白，接下来的调查当然也就顺畅了许多。从卷宗和在场警察陈述的情况来看，徐大勇使用枪支肯定没有问题。在那种千钧的情况下，只有开枪自卫，才能更好地履行警察的使命。

　　　　这么件非常明白的事件，竟然拖延达4个月之久，都没有得到处理。可想宁北县公安局领导班子的战斗力，弱到了何等的程度。更让人好笑的事情，是对徐大勇停止执行职务的决定。只有现场的口头宣布，事后竟然没有形成任何书面决定。

　　　　这在专门从事法律工作的公安部门来说，简直就是个莫大的笑话。对罪犯采取强制措施，尚知道要有相关的法律文书，连送达时间都不能有点点的差错。对自己的同志，却马虎到这种地步，真的是让人扼腕长叹。

　　　　对现钱大毛随身携带毒品以及随后被灭口的情况，龙若海没有正面询问。尽管他也很想旁敲侧击的了解下，在现场上，是谁挑唆戚长春，从而对徐大勇作出停止执行职务的决定？

　　　　要知道，赶在现携带毒品的关键时刻提出这个问题，既有拖延警方赶赴医院出警时间的嫌疑，也有不让大勇这个破案精英介入侦查的可能。

　　　　灭口案件生时，负责监护的警察在哪里？医院停电之后，现场的警察有没有现些疑点？反映为什么会迟缓，从而导致凶手有时间对钱大毛实施灭口？

　　　　要问的问题确实很多。但如果刚到任，就急着打听这中间的奥秘，等于是在敲锣打鼓地在告诉对方，我龙若海是奔着杀人灭口案而来啦。由于这种顾虑，龙若海在座谈会上，当然不可能获得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更不可能获得什么有价值的资料。

　　　　从大家的介绍中，他得到的消息，有许多是和以前掌握的情况重复的。在街心公园处警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着将参与械斗的双方人员集中到处，进行登记造册。并将批为人员押离现场进行审查，以便迅形成书面材料，为后面的处理打好基础。

　　　　也有些人知道原任的戚局长赵有才和徐大勇之间生了争吵。吵的是什么内容，当时并不知情。事后才知道是为了开枪的事，戚局长让徐大勇停止执行职务。他们几个人吵了会以后，才在其他局领导的协调之下，先让李小江带队去的医院。

　　　　在李小江赶到医院之前，钱大毛携带毒品的消息是否被泄露，这是谁也说不清的事儿。当天晚上整个医院遭到断电的时候，是罗华带人负责监护的。

　　　　事情生的时候，只知道他们先是自己乱成片，忙着寻找照明工具。等到想起被监护人的安危时，钱大毛已经死在了病床上。这中间有什么情况，当事人都讳莫如深。

　　　　尽管没有人说出真相，龙若海还是现了些猫腻。从停电之后的反映度来看，罗华和其他担负监护任务的警察，肯定不在病房之中。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这应该是大疑点。

　　　　行动中队的小路倒是说出了点情况，才算是让龙若海郁闷的心情有所舒缓。现场上，小路看到‘黑龙帮’的钱大毛，疯狂地冲向徐大勇。他就连忙顺着斜线，往对方行进的路线上跑。

　　　　他想从中拦阻下，为队长的应变争取时间。却没有想得到，被人从背后打了个冷不防。钱大毛被打倒以后，徐大勇安排小路和禁毒中队个绰号叫‘猴子’的警察起，护送钱大毛去医院抢救。其中有个原因，就是让小路这个伤者也去医院进行包扎治疗。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迷雾重重

　　　　钱大毛刚送到医院，就被推入了手术室。［　　〔（？（　　〕〉＇．］〉1）｝．没有几分钟，就有医生喊陪护而来的警察说话。告诉小路和‘猴子’俩人，现钱大毛身上有1克冰毒，还有伤者患有深度毒品依赖症的情况。

　　　　小路得知这信息后，当然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立即打电话向队长徐大勇作了报告，‘猴子’听是毒品的事，这是自己中队的职能，当然也不敢怠慢，也同时将这情况向队长罗华作了报告。

　　　　“刚听到医生说有冰毒的事以后，我和‘猴子’就直站在手术室门口，没有敢再离开步。在这期间，没有个人进出过。事后，我们俩也对在场的医生和护士作了了解，没有个人打过电话。

　　　　为了防止消息泄漏，我特地对两个医生和三个护士下了‘封口令’。让他们不要外传，否则就要追究泄密者的刑事责任。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不信你就问‘猴子’。”

　　　　对这期间的情况，小路说了这么段话，惹得龙若海的不断地颌赞许。应该说这个小路的头脑很清醒，工作做得也很到位，体现了个警察应有的基本素质。

　　　　“小路说得没有错。我和他直在起，情况就是他说的这个样。他打电话给徐队长的时候，我看了手表，是六点十七分。李指导员带人来的时候，是七点零七分。

　　　　他将监护任务移交给我们中队的时间是晚上点三十分，停电的时间是十点五十分，十点五十七分现钱大毛死亡。在这中间，‘二狗子’来看了下钱大毛，时间大约是在十点零五分。”在小路旁边坐着的个警察作了番补充。

　　　　内勤小全看到龙若海有点迟疑，知道他不认识这个警察。连忙接口作起了介绍：“他叫孙圣杰，也就是刚才小路说的‘猴子’。他是禁毒中队的警察。”

　　　　龙若海看乐了起来。这个警察不仅姓孙，是孙大圣的本家。体型也是十分的瘦小，要是请特型演员还真的能行。更让龙若海乐在心头的事，是孙圣杰给他送来了个重磅礼物，让他对现场生的事情，有了个最为直观的感受。

　　　　从六点十七分，到七点零七分，特别是从点三十分到十点五十分，再到十点五十七分，这中间到底生了些什么事？这些情况都是以前材料中，所没有提到过的细节。

　　　　是什么原因，让大家都在回避，这与钱大毛的被灭口，又有什么关系？在李小江到场之前，路小明在医院采取的措施是很到位的，也是有效果的